军师祭酒⚡

为自己贴上各种面具,化为脆弱的保护色。

炎帝的守家小娇妻

 “你们听说了没有啊,那个作镇炎盟的美杜莎女王有个3岁的亲闺女。”一间路边的茶馆里,两个精神充沛的小年轻,一边喝着小烧酒,一边不过脑子的吐出些不是那么干净的话。

  “是啊是啊,我听说那美人冷艳的紧,这几年身边也没个伴,据说这个三岁多小姑娘的血脉是来自那个已经六年不见踪影的炎盟盟主,你们就说,这时间对的上嘛?”另一个小年轻将脚往桌子上一放,抓起一瓶酒就吹了下去。

  “和你们说个秘密⋯⋯那美杜莎女王啊,谁见一眼都叫福气,至于那孩子啊,不过是女王在漫漫长夜,孤单寂寞之时,被哥们我一不小心⋯⋯”

  “嘎——!”随着那个楼下吹牛的年轻人故作神秘的停顿,楼上的黑袍青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茶杯,而可怜的茶杯并不能承受强者的怒火,顿时化作粉末,杯中的茶水混合着瓷土落在桌面,而后又流到地上。

  正在算账的店家看着消失不见的青花瓷,心里一阵肉痛,找人家赔怕也不太可能,只求这位爷别再砸了他的店,说到底自己做的也是小本生意。

  “这位爷⋯需不需要给您再上一个杯子。”

  “⋯⋯”对方脸色沉闷,显然现在没空搭理那个端着茶杯的店主人。

  “这么说,那个小丫头是你家千金喽。”市井上的泼皮而已,自然是老大说什么,他们抬什么,至于那言语中不敬的正主倒也不怕。倒不是说美杜莎的实力让他们不放在眼里,而是说这样的强者不会去注意他们这些小人物。

  只是有句话叫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出门扯皮也得看黄历,今儿这不就来着了?强者不会去注意这些小人物,可若是小人物舞到面前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碰!”店家听见声音又是一惊,下意识的往楼上张望,索性楼上的桌椅板凳都还健在,就是楼下的呼啦啦碎了一地。那两个泼皮也早倒飞出去,撞在了门边的一个桌子棱角上,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剩下几个方才没搭话的,见这情况也不敢拿大,忙着上去七手八脚的把二人抬了,也不管是死是活,一路小跑的去了。

  混迹市井之人,最是明白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位爷⋯”店家的胆战心惊的再次试图和强者对话,望着楼下一地是碎木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想要对方赔钱,可话到嘴边又把赔钱二字憋了回去,心有不甘的改成了“您还需要上菜嘛?”

  “不必了,这是我赔打坏的东西,还有饭钱。”青年随手从戒指里掏出一个瓷瓶,丢给了店主人。“还望店家不要嫌弃,对了,你家这菜烧的不错,按照菜单再都做一份,打包。”

  “也不知彩鳞会喜欢什么菜,还是都买一份试试看好了,这样也能探探她的喜好。”青年想到此处,内心不由得涌出一股愧疚感来,这么多年过去,甚至连孩子都可以蹦蹦跳跳了,却连人家爱吃什么都记不清楚。

  店家应了一声,也不敢当着面打开瓷瓶,忙一路小跑的下楼做饭去了。

  “少阁主,我们赶路呢,若是等这些烧完,怕是要些时辰⋯”一旁从星陨阁随行而来的长老出言提醒道。

  “那就不着急烧了,三日后我来取货。”有了长老的提醒,这位少阁主终于放弃了方才的想法,若是这次因为这几盘菜去晚了,那岂不是得后悔一辈子?

  “那倒也不至于,毕竟少阁主你从来都是什么时候我军危险极了什么时候出现,等不等这顿饭都问题不大。”星陨阁的长老看着早已经离开的萧炎,内心吐槽了一句。

  到达炎盟的时候,正遇见对方“强抢民女”。这世界就挺奇怪的,总也些不自量力的家伙想要学一学当年的曹丞相。

  风波随着黑夜的掩盖,几个回合中的暗中交手,便又草草的落下了帷幕。

  “我来晚了⋯⋯”

  炎盟的一堆路人甲内心os:“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阿呜~”随着萧炎怀里的小可爱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彩鳞便顺手把孩子接了过去,冷艳的脸上难得的闪现出其他的色彩,一边轻轻拍打着潇潇的后背,一边有节奏的轻晃。

  萧潇又打了个哈欠,将小脸转向美杜莎的怀里,身体也微微蜷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踏实的睡去。旁边的萧鼎看着这一幕甚是欣慰,想着美杜莎一个人操劳了这些年,如今倒也算得上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既然三弟回来了,就容不得他再犯一点浑。像美杜莎这样的女人,要是错过了只怕得全族抱憾。父亲被魂殿抓走多年,而三弟这小子又迟钝,若是在不推一把,弟媳妇跑了怎么办?

  “女王这几年为炎盟付出了太多,我觉得你不如赶快把婚事办了,择日不如撞日就这几天吧。”此言一出,就连身患重度美杜莎恐惧症的海老都站出来给女王说话了。

  而萧炎此刻则是扮演了听话男孩的角色,点头答应的时候,无人注意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大伙都长舒一口气,仿佛这个没来由的担心终于又落回了肚子里,对这事情最平静的反倒是当事人自己。

  在美杜莎看来,萧炎是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石榴裙的。

  他的命,是本王的,人也是!

  萧炎回炎盟了,可女王却犯了难。要说以前,自己口口声声要杀了他,倒也容易。可现在自己心心念念的想娶了他,却犯了难。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由自主的为这个人不断改变,压抑着自己的高傲,变得越来越让自己不认识了?

  是他为朋友挺身而出的时候,还是给自己送来了七品丹药的时候,又或者是被潇潇软萌的样子可爱的一塌糊涂的时候?

  还是说,在自己决定将萧潇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沦陷,若是不喜欢,自己也不会爱了女儿这些年,更不会苦苦撑着炎盟这么久了。

  面对这种人生赢家,自己确实输的彻底,从一开始就输了。

  就像自己小时候,族中长辈教导的那般,美杜莎必得杀伐果断,不可动情。若修无情道,方可心无软肋,退敌千里。若是有情,观之讨喜,实则自伤。

  几日前萧炎对大哥提议的内容点头,倒也的确让美杜莎欣喜,只是若这般草草的嫁出去,怕也对不起自己这几年的泪水。

  作为美杜莎女王,她的高傲了倔强不允许她落泪,只能把已经滋润了眼眶的东西硬生生逼了回去。

  “娘亲,为什么你的眼眶红红的?”这是好多个晚上萧潇都会问她的问题。

  “娘亲常年住在沙漠里,吹惯了风沙,总是容易这样⋯⋯”

  “娘亲,你的眼眶又红了,是不是进沙子了,来来来,潇潇给娘亲吹吹,我听他们说爹爹那里有很多药,要不让爹爹给娘亲治治吧。”萧潇看着美杜莎又红了的眼眶,贴心的伸出小手安慰着。

  但听见萧潇的话,美杜莎的心里面更加难受了。

  这个甩手掌柜回来了,自己又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他呢?

  心挺乱的,难得的优柔寡断起来,可恶!

  “吱——”副盟主的卧房在静谧的夜色中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声响,地面的摩擦轻易的提醒着屋内的女王和萧潇,有人在他们亲子互动的时候,前来打扰这份雅兴。

  “彩鳞……”萧炎低低的唤了一声,若是有心,便能听出他语言里的底气不足。

  “爹爹~”萧潇适时的伸出胳膊求抱抱,也算是解了萧炎的窘迫,其实方才他在门外早已徘徊了许久。随着萧潇被抱起来举了几个高高,就被萧炎连哄带骗的吞了八品弹药,小手揪了揪爹爹的衣服,安稳的睡去。

  “大哥说,要我们办一场婚礼,你觉得呢?”其实萧炎问这句话的时候是紧张的,虽然他明白彩鳞的心意,但未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之前,自己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还是有些忐忑。

  美杜莎脸色一红,露出了少有的乖顺,双手交织着乱动,而后又被淡然所取代。

  这一系列的变化也就出现在几息中而已。

  “那你呢?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若是你觉得娶我很勉强的话,以后会给我足够的爱吗?”

  自打萧炎回来以后,这个问题就不断困扰着美杜莎的情绪。她对萧炎,产生了自己自出生以来的第一次不自信,这种感觉用六个字概括得话叫“求不得,放不下”。

  但这种疑惑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有些话,不问便可难得糊涂一辈子,若是问了,可能会抱憾终身的。

  若是有心,即使现在不是,以后的萧炎也终会变成眼里心里只她一人的存在。

  七年都熬过来了,现在这点问题算什么呢?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嘀嘀嘀……嘀嘀嘀——前面的能不能开快点啊!再这么慢我超车啦啊!“【来自某位路怒司机】

   “你愿意?”对方看着她的反应,有些欣喜。其实在来之前,他早就做好了会被拒绝几万次的准备。

  “嗯,我想给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彩鳞泪光点点,难得主动的抱了抱眼前的男人。

  最近玄黄要塞的天气总是有些阴晴不定,方才还月白映衬下,色彩柔和的几片芭蕉,霎那间便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引人垂怜。

  “女儿不会醒过来吧,这一变天,孩子怕是要受凉。”

  彩鳞看着萧潇在自己小床上睡得甜蜜,心里不免有些羞恼,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孩子受了风寒,自己的心怕是要疼死。

  “放心吧,她需要吸收两天的时间,夜里挺冷的,你身上的衣服也少,还是裹着被子会好一点。”萧炎看着彩鳞身上的衣裙并不保暖,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先是安抚了一下美人的情绪,便拉着彩鳞到床边坐下,然后一把抓住锦被将对方包裹起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门口的那几株芭蕉被压成了顺从暴雨的形态,原本向上的挺立,现在被迫形成了一种柔韧感随着暴雨的拍打,然后慢吞吞的顺着经脉流入泥土里。

  然后不够主动回应天气的地方,就比如芭蕉的叶柄,也成了暴雨主动攻略的对象,被变本加厉的拍打着,不但接受了水的自由落体,还要接受其他地方带给它的拖累。最后认命般的放弃了抗争,平平的姿态,既不反抗也不顺从。

  但雨中夹杂着的风,并不满足与它处于这种环境中却还能归于平淡。时不时的吹动着整株植物,让它的姿势不断变换,迫不得已的在这场风雨中飘摇。

  就连屋内的空气也随着这场雨变得湿润起来,一股雨中才会散发出的味道飘入彩鳞的鼻子里,她的俏脸顿时一红,也不知道那几株芭蕉下的泥土会不会因为这场雨的介入,而长出几朵蘑菇来。

  甚至湿润到卧室的地上,也有几分潮湿,或许是木质的地板,渗透出了土壤中的水分?

  反正这“质量不好”的地板,让彩鳞的心更乱了。

  久旱的沙漠会被几场大雨洗礼,变得逐渐湿润和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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